过了很久,索什扬才抱着维罗妮卡来到沙发上,对方随即变成了侧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轻轻掐住他的脸颊。
“怎么了,谁惹我们的帝国战帅大人生气了?”
索什扬挤出一丝笑容,左手拂过维罗妮卡的秀发。
“毕竟我差点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维罗妮卡歪了歪脑袋。
“我猜,是奥卡姆告诉你的?”
索什扬轻叹一声。
“现在我不想听他的名字...还好你没事,否则我真不知道...”
后面的话索什扬没说出来,因为他也不知道如果维罗妮卡有事,会发生什么。
“好啦,我不是没事吗?过去了就不要放在心上了,不过当时的情况还真有点诡异...”
随后维罗妮卡用轻松的语气把黑石要塞里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
听的过程中,索什扬先是眉头紧锁,随后又面露诧异,当听到鲁斯数次用武器刺向维罗妮卡时,他还是表现出了恼怒,等听到科拉克斯出场后,他直接愣住了。
等维罗妮卡说完,他整个人可以说是五味杂陈。
“这个黎曼鲁斯究竟发什么疯?不过科拉克斯的出现倒不意外,毕竟卡萨提这位第八军团的‘叛徒’出现其实算是一个提示了,我也猜测这个原体就在大漩涡,没想到最后是他保护了你...这一切会与惑者有关吗?还是与察合台可汗有关?每个消失的原体是否彼此之间还有联络?”
虽然鲁斯奔袭永恒女王这事乍一眼看并没有什么不合理,毕竟帝国对异形就是无条件的消灭,但对方出现的时机,表现出的态度,还有种种迹象都表明此事不正常,结合奥卡姆说的,可能有人给黎曼鲁斯提供情报这件事,索什扬总感觉此事背后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而阴谋的核心就是维罗妮卡。
而且仔细想想,从他去科摩罗救维罗妮卡开始,原体就一个接一个的出现,这是否也暗示着什么?
还有卡杨,索尔,赛维塔等人消失这么长时间,是否也与这一切有关?
废船之中灰髓的突然变化,也是巧合吗?
那么多线索和人就好像一条条线,用他无法理解的方式纠缠在一起,形成一团巨大的线团,将核心的东西包裹得严严实实。
“又呆住了?你肯定又在思考那些阴谋,计划之类的了...索什扬,我其实也想了很多,我觉得我们是时候减少对那些外来力量的依赖的,我们要用我们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计划,自己的双手去保护属于我们自己的未来和孩子。”
索什扬下意识的点点头。
“确实是这样...嗯?”
忽然,他反应过来,脸上浮现出困惑之色。
维罗妮卡带着一副“你肯定猜不到”的狡黠表情,揽住他的脖子随后将嘴附到对方耳边,低声说道:
“我们有孩子了。”
一瞬间,索什扬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眼睛也瞪得老大,甚至脑袋也跟着宕机,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孩子...在哪?”
“笨!”
维罗妮卡掐了一把他的脸。
“当然是在我肚子里!哎呀,你这眼神跟个小孩一样,我怀孕了,你个大呆瓜!”
<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div>
“这——”
虽然索什扬身体逐渐放松下来,但他整个脑袋都快湖涂了,阿斯塔特没有生育能力几乎是常识,更不要说和艾达这样的异形了,那简直是把现在所有的生物学都扫进了垃圾堆。
维罗妮卡抓着他的左手,引到自己的小腹位置。
“罗蕾娜夫人已经确认过,马上就要成胎了。”
索什扬抿着嘴,现在他还仿佛置身云中一般,这个消息对他世界观的冲击不亚于他第一次见到惑者。
孩子,后代......
他本以为这些将会永远与他无关,因此虽然他对维罗妮卡的爱超越了阿斯塔特的界限,但并不影响他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可是现在,这些似乎都改变了。
某个瞬间,他好像真的在掌心感受到某种血脉相连的季动。
可人类和艾达结合所诞生的会是什么呢?更何况他还是一个阿斯塔特,而且身上似乎还隐藏着不属于凡间的力量,维罗妮卡也不是一个单纯的艾达,两人结合孕育出的生命会是怎样的形态?
无数想法在他脑中飞驰而过,但没有一个能够带给他确信的答桉。
这时,维罗妮卡的小手贴上他的脸颊。
“你...不高兴吗?”
索什扬回过神来,随后搂着对方的腰,让两人身体紧贴着,低声说道:
“谢谢你,维罗妮卡,我不是不高兴,只是...我从未想过我会有一个后代,也从未想过某天会拥有父亲这个身份,这一切对我来说太突然了。”
“不说你,我也很突然,但这不正是我们超越种族界限的爱情结晶吗?而且夫君你不觉得,孤寂的银河如果只有两个人,那就太孤独了吗?如果说人类和艾达最终都无法接受我们的婚姻,那至少我们还有我们的孩子。”
索什扬闻言,没说什么,只是低头轻轻吻住妻子的嘴唇。
许久之后,两人分开,索什扬轻抚着妻子的面庞,低声说道:
“维罗妮卡,我将会用生命保护你和我们的孩子,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
维罗妮卡眨了眨眼,嫣然一笑,说道:
“那如果黎曼鲁斯又来了怎么办?”
“那我就把他打到跪地,打到服为止,如果再不服我就用链子把他拴起来。”
“哈哈,你就不怕他去找他父亲告状?”
“这件事我占理,不怕他告状。”
两人说笑了一阵,索什扬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这时维罗妮卡忽然想到了什么,皱起眉头。
“还有件事...我实际上几天前就回来了,在你回来前一天,有个神秘兮兮的瞎眼大光头出现在院子里。”
“啊?瞎眼光头?”
“啊,浑身金灿灿的,不穿鞋,只披着一件橙色的袍子,像是某种祭祀或者僧侣,用布条蒙着眼,身上还有很多奇怪的回路刻印,都不知道从哪进来的,安保系统也没有触发,我过去问他是谁,他也不说,只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大概是双手握拳在胸口,右拳握住左手的食指,然后点了三下头,就转身离开了,非常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