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叛乱绝非偶然,我回忆了与每一个叛变者短暂相处的片段,安格隆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偏执狂疯子,他恨我们,他恨父亲,他恨所有人,他一定会叛乱,不是这时也是某个时候,父亲早该处理掉他,莫塔里安的偏执更在安格隆之上,只是他更沉默寡言,然而他对父亲不满是众人皆知的事,他对灵能的无条件仇恨让他变成了一条不叫光咬人的疯狗,他也一定会叛乱的,马格努斯是一个傲慢的偏执狂,他似乎总是觉得自己是对的,但我并不认为他是一个会叛变的人,而且尼凯亚会议后他与莫塔里安的关系很差,绝没有理由和对方站在一起...瓦尔多不愿意透漏普罗斯佩罗上发生的事,鲁斯对此也闭口不谈,这其中恐怕有我不知道的内情’
‘罗嘉虽然是一个极度狂热的偏执狂,可他的叛变依旧让我意外,因为他过去很崇拜父亲,比任何兄弟都要崇拜,虽然这种崇拜有时让我有点毛骨悚然,但他是最应该忠诚于父亲的,他的改变是因为完美之城的事件吗?这就是我讨厌基利曼的地方,他总是洋洋自得的炫耀他那些花哨想法,丝毫不顾及其他人的感受,罗嘉和他的怀言者应该站在我们这边的,基利曼的粗暴和自大搞砸了一切!他为了让自己更优越而去羞辱自己的兄弟!’
‘阿尔法瑞斯一直是个谜团,但他与荷鲁斯的关系应该并不亲密,他究竟在想什么?他又为什么会背叛?曾经听到过皇宫里传出的一些流言,似乎他与马卡多私交甚笃,而且父亲过去总是会刻意回避关于二十军团的事,这里面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吗?’
‘关于科兹,我严重怀疑他的精神已经完全失常了,或许他的军团早已脱离他的控制,我听到过类似的传言,第八军团内部发生了政变,现在他们是自己在管理自己,我只是困惑他的预言是怎么回事?他很早就说出了荷鲁斯会叛乱这样的话,这个疯癫的家伙身上有某种我们不知道的力量吗?那么父亲是否知晓这一点呢?福格瑞姆的叛变最令我困惑,而他杀死费鲁斯的事一开始我几乎根本不相信,这位兄弟身上发生了什么,是什么改变了他?佩图拉博是个不可救药的讨厌鬼,但他的决定同样令我困惑,因为我找不到他背叛的理由,难道仅仅是因为嫉妒我?那他的小心眼程度又一次刷新了我的认知,如果有机会我得好好的询问他,比如把他关进笼子里后....荷鲁斯,荷鲁斯,荷鲁斯,你到底怎么了?’
‘每天都有更多的难民,每天都有更多的坏消息,但至少没有更多兄弟陨落的消息传来,失去费鲁斯已经是一场巨大的悲剧’
‘父亲很久没有露面了,我不知道他是否需要帮助,但禁军正在流血,我能闻到皇宫里传来的血腥味,帮不上忙我感到很难过,该死的叛徒!该死的荷鲁斯!’
‘进度还是差太多,进度总是差太多,太阳系的防御在荷鲁斯抵达前恐怕很难构筑完全了,我还能做什么呢’
翻了几页后,忽然,索什扬眼睛一瞪。
‘那个房间,我发现了那个房间...或许我不应该记录下来,但彻底遗忘他这件事让我很难过,我不知道这是否就是所谓的命运,在帝国面临崩溃的时期,让我险些误入了他的房间,马卡多用灵能将它遮蔽了起来,却意外被施工的工人发现了’
‘这几日我总是心绪难平,脑子里总是时不时出现怀疑,如果他还在的话,这场叛乱是否会有所改变,他的力量和智慧一定会成为叛徒们的噩梦,但就像马卡多说的,也可能会更糟,我的军团里有他的子嗣,还有那个被诅咒之人的子嗣,我或许应该把他们集结起来...但马卡多已经调走了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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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就是多恩在保卫泰拉期间发生的一些细节,包括他斩杀阿尔法瑞斯时的心情,至此索什扬可以确定一件事,泰拉皇宫里有一个隐蔽的空间或者说房间,并且与消失的原体有关,多恩且是知道军团里有失落军团的子嗣的,另外马卡多调走那些应该就是白色圣堂的前身。
确定这几点后,索什扬拿出第二本。
这一本的字迹有些凌乱和潦草,因为它是写在荷鲁斯叛乱后——
‘我与来恩大吵了一架,我有些话说的过头了,我能感受到他也很伤心,在这场灾难之后,我意识到手足兄弟比任何东西都要弥足珍贵,我很后悔对他说那些话’
“父亲,到底该怎么挽救父亲...他能够被治愈吗,该如何治愈他,基利曼正在鼓弄他的政治,他丝毫不关心父亲!他是一个该死的政治禽兽!”
“瓦尔多走了,他去哪了,他是去寻找拯救父亲的办法吗,他走之前留下的那个东西是什么意思”
按照这个描述,禁军首领瓦尔多消失前似乎给多恩留下了什么东西,这个东西不知道还在不在帝国之拳内部,看来需要打听打听。
“父亲,父亲,他们根本不关心父亲,基利曼又在鼓捣什么该死的圣典,他要做什么,他是默认父亲已经死去了吗”
‘我和他狠狠吵了一架,我真想朝他脸上砸一拳,但是所有人千辛万苦,牺牲那么多鲜血保卫的帝国已经不允许再有争执了,我该怎么办,我该屈从吗,西吉斯蒙德是绝不会接受的,我了解他,不,绝大多数战士都不会接受的,我该怎么办’
翻了翻,后面基本都是多恩在二次建军时期的内心斗争和博弈,看得出来他当时的确很挣扎,在兄弟感情,帝国现实和军团意志三者之间不停的摇摆。
然而翻到倒数第二页时,索什扬眼睛一闪,上面的字更潦草了,甚至语言逻辑都有些混乱。
‘佩图拉博,我明白了,就是他,瓦尔多留下的东西我也明白了,那么就这样吧,把帝国暂时交给基利曼,我必须得离开了,但我会挽救父亲的,这个计划值得一试’
最后一页,被粗暴的撕掉了。
然而或许是撕的时候太匆忙,在装订线脚还残留了一小部分,依稀能够看到一个非常生僻的高格特语,但这个索什扬却非常熟悉,它叫——
泰西封。
“谁!”
突然,索什扬勐地转过身,他听到了什么动静。
只见门外昏暗的灯光下,一个裹着破烂黑袍的人影缓缓走了出来,其身高足足两米有余,随着行走,长袍下露出被绷带缠绕的手臂,看起来十分的枯瘦。
当他走到门前时,停了下来,索什扬闻到一股怪异的熏香味,甚至有点熟悉,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借助灯光,索什扬看到了黑袍兜帽下那张脸,缠满了绷带,只露出一双紫色的眼睛。
那一刻,他想起来了,这个人竟然是大漩涡的一名审判官!
可他怎么会出现在山阵之中!?
还是在这个最机密的档桉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