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暂时撤退了,还带走了愤怒不休的地狱兽。
阿兹瑞尔感到他的双胞胎心脏在加速,愤怒的符文在他的显示器上闪烁,因为他头盔的光学系统试图聚焦但未能聚焦。
镜片裂开了,阿兹瑞尔有些心疼的将头盔用磁力锁在大腿上,在眼睛适应黑暗时停了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寂静,这与爆炸前刺耳的战斗喧嚣形成了几乎令人痛苦的对比,他倾听着敌人的踪迹,但除了自己浅浅的呼吸声外,什么也听不见。
爆炸将走廊夷为平地,用倒塌的岩石混凝土和死者塞住了它。
“迷雾让你们腐烂!”
他听到阿斯莫代在愤怒中咒骂着,踢了一脚倒下的混沌星际战士的胸膛,装饰在堕落战士胸甲上的陶瓷头骨在这一击下破裂了。
忽然,阿兹瑞尔听到了脚步声。
“他们又来了!”
但这次,敌人没有从正面进攻,而是自他们的上方出现!
穹顶出现了几个巨大的窟窿,大量的红色从上面一泻而下,落入黑暗天使的阵地之中,一下就将双方的距离拉到了最近。
这次出现的,就不仅仅是普通的混沌星际战士,还有猩红屠杀者的精锐——德拉兹尼特的掠夺者!
身着终结者的可怖战士一加入战局,就给黑暗天使制造了巨大的麻烦,尤其是当前死翼大导师贝利亚带走了大部分死翼终结者。
更糟糕的是,大量黑色军团的异端也出现了,数量远超之前所见!
“异端!”
阿兹瑞尔用一连串爆弹粉碎了最近的敌人,随后潜入掩体,将自己扑倒在一个金属容器上,一连串的爆弹紧接着向他冲来。
“阿兹瑞尔!”
忽然,一个声音在混乱的咆哮中响起,它的音节被一个不习惯说话的声音折磨着。
“我会饱尝你的心,品尝你的那虚伪的血!”
“你只怕还不够格!”
阿兹瑞尔站起来面对他的对手。
眼前的混沌星际战士是一个巨人,甚至比贝利亚还要高,猩红色的终结者盔甲布满了裂缝,带角的头盔上满是獠牙,额头有一只独眼,显示着难以容纳的扭曲身体。
鲜血染红了他的盔甲,勾勒出装饰它的毁灭性黄铜符号的轮廓,当混沌星际战士站着时,头骨在生锈的链子上嘎嘎作响。
他是一个行走的死亡雕像,一把凶恶的链锯斧在他手中狂吠。
“告诉我!”
阿兹瑞尔低吼道:
“我的刀刃会尝到克拉侬哪一条卑劣野狗的血?”
“阿兹瑞尔!诸神已经预言你将悲惨的死在德拉贡·德拉兹尼特手下!”
这位德拉贡·德拉兹尼特正是德拉兹尼特的掠夺者的首领,前红军刀战团一连长,号称战团最聪颖的人,由于他具备超自然的洞察能力,当战团被腐化时,他的思想被扭曲,并长出了第三只眼。
叛徒随后咆哮着冲向黑暗天使的至高大导师。
阿兹瑞尔无畏的大步走向敌人,所有的念头都随着怒火的燃起而烟消云散。
他要为斯特恩纪世界报仇!要为五连长扎达基尔报仇!叛徒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颅献神座!”
德拉贡的咆哮声穿过头盔上骷髅状的语音格栅,连同链锯斧一起冲向了阿兹瑞尔,。
阿兹瑞尔躲过对方的链锯,旋转并将拳头砸在了混沌星际战士的头部一侧,而他的肘部紧随其后,将其狠狠打在对方左眼上。
德拉贡怒吼一声,碎裂的盔甲已经深深刺入了他的眼睛,另一只手甩出一记勾拳。
阿兹瑞尔觉得他的下巴被打断了,这拳打在了他没戴头盔的脸上,但至高大导师努力抓住混沌星际战士的武器手臂,一边用头撞向对手的另一个眼睛,一边用剑柄卡住对方的斧头,并吐出一团血腥的粘液和牙齿。
德拉贡的头在这一击下向后猛地一甩,使他失去了平衡。
“去死!”
阿兹瑞尔咆哮着,又一拳头砸在了混沌星际战士的脑袋上。
他下意识的挥舞链锯,却被秘密之剑荡开,阿兹瑞尔在混乱中突然抽出了另一把备用手枪,在德拉贡毫无防备的时候朝对方连开数枪。
链锯战斧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
“去死!”
遭到近距离射击的德拉贡身体一软,但阿兹瑞尔将他拉起,用枪柄持续殴打对方的脑袋。
“死!死!死!”
就在德拉贡的头盔被撞得面目全非时,一阵呼啸引起了阿兹瑞尔的警觉,让他果断扔掉敌人后退。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柄更加巨大的链锯斧从他面前划过。
“哟,躲得倒挺快嘛。”
听到这个声音,阿兹瑞尔顿时怒火中烧,咆哮起来。
“克拉侬!你这个天杀的狗杂种!!!!!!!!!!!”
至高大导师挥舞着秘密之剑,劈砍向眼前带着嘲弄笑容的仇敌。
无情者克拉侬,正用他巨大的斩首斧抵达黑暗天使至高大导师的进攻,并不断进行攻击。
“我即是愤怒!我即是死亡!”
阿兹瑞尔感觉自己的的四肢像是燃烧起来,他毫不在意舔舐盔甲的激光和在他的路径上扬起泥土的固态子弹,眼中只有那可憎的大敌。
“我的愤怒决无怜悯。”
再走十步,对方就会在他的剑刃范围里。
当他撕开克拉侬那亵渎的外壳时,他的手甲会撕入这个混球的内脏,撤出那堕落的心。
“我的刀刃不知——”
突然,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击中了阿兹瑞尔的胸膛,将他翻倒在地。
他重重落地,胸甲上出现一道裂缝,接着呻吟着抬起头,用力眨眼以弄清视线。
镇痛药充斥着他的身体,但没有平息他头骨中灼热的疼痛。
敌人这时停止了射击。
阿兹瑞尔努力地哼了一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但地面突然抬升迎向他。
当他的头撞到地面时,至高大导师的嘴里充满了血。
沮丧地咆哮着,他把自己压在四肢上,如果有必要,他会爬行去战斗。
只有对方的死亡才能平息他的愤怒。
前方,克拉侬一动不动,在嘲笑着他。
“你这——”
阿兹瑞尔将目光投向叛徒,淡紫色长袍中一道红黑色的盔甲的闪光吸引了他的眼球。
他再看一眼,却在同一瞬间被猛地从地上猛拉,被抛到了空中,被足以摔断骨头的力道砸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