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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音,是李氏。

    武静蕊忍着气,转身,迎上对方怨愤鄙夷的目光,浅浅一笑,“李姐姐何出此言?我不过是来看儿子,撞南墙又如何?就算是撞一辈子南墙我也要来,你待如何?”

    李氏第一次见武静蕊如此张牙舞爪,盛气凌人的样子,当下吃了一惊。

    转念想到,大概是真被逼到失去理智了,便又笑了起来,“不得不佩服妹妹的毅力,不过都是些无用功罢了。妹妹要明白,这二阿哥在正院,和在你那儿是完全不一样的。”

    是不一样,又如何?

    记在福晋名下的庶子,也是嫡子。

    便是未记在福晋名下,仅仅是养在福晋膝下,那也和养在小妾膝下待遇不同。

    谁都知晓哪个更好。

    但又有几人能做到与骨肉分离?便是她李氏,又能做到吗?

    武静蕊笑意盈盈,“我明白姐姐的意思了,若是把姐姐的大阿哥养在福晋名下,姐姐想必就会感恩戴德了吧?论长幼,大阿哥可是在前呢。”

    此话一出,李氏瞬间变了脸,眼中涌出毒恨。

    武静蕊知晓,若是重生的李氏,对这样的事必定极为在意。

    果然李氏的反应很过激,却没再说一个字,而是拂袖而去。

    这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测。

    李氏果真不是以前的李氏了。

    若是以前的李氏,大概只会恼羞成怒,而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不是李氏的风格。

    除非她戳到了李氏的痛处,对方不愿多提。

    呵,李氏啊李氏,你又何须看我笑话?

    你的儿子不是叫了别人十几年的额娘吗?

    你又好到哪儿去?

    当然,她不是李氏,不会任由别人霸占她的儿子那么多年。

    第119章 萨克达氏被打击

    二阿哥熟睡时,一名丫鬟欲对二阿哥行不利之事,被一旁的乳母发现,及时阻止。

    好在二阿哥毫发无损。

    那名丫鬟原是萨克达氏屋里的,被派去照顾二阿哥,事发后先是被萨克达氏厉声责问,闭口不言。

    随后却被赶来的苏荃命人绑了去,说奉了四阿哥的命令,要审问恶奴。

    什么奉命?

    四阿哥人在宫里,如何知晓?

    分明是这苏荃狗仗人势,瞅着四阿哥的喜好想要巴结武氏。

    萨克达氏认为自己的威严遭到了冒犯,不允许对方把人带走,说她是女主人,后宅之事理应由她亲自处置。

    但架不住对方带来的人多,且全是小厮,又各个身强体壮,唬得那些丫鬟仆妇们动都不敢动,眼睁睁看着人被带走。

    萨克达氏险些被气晕。

    苏荃毫不理会萨克达氏被气到翻白眼的模样,恭恭敬敬地请了安,赔了不是,大摇大摆地走了。

    萨克达氏手指着苏荃,说不出一个字。

    但她更怕一件事。

    乌妍是她的人,却要对二阿哥下毒手,被人当场抓获,证人是二阿哥的乳母张嬷嬷。

    且不论乌妍为何要对二阿哥不利,这顶帽子怕是要扣在她头上了。

    是何人所为?

    李氏?还是武氏?

    武氏更有动机,若是二阿哥这儿出了差错,便有利于武氏夺回孩子。

    武氏何时教唆了乌妍?

    不可能,乌妍是她的人,不可能背叛她,定然是诬陷,是二阿哥的乳母诬陷乌妍。

    可乌妍为何闭口不言?

    萨克达氏满嘴苦涩,心乱如麻。

    苏荃的办事效率很好,四阿哥回府前就审了个清楚,等四阿哥刚在书房坐定,苏荃便平静地把结果禀告了四阿哥。

    “那丫鬟名唤乌妍,是福晋屋里的一等丫鬟,福晋派她照顾二阿哥。二阿哥在正院的起居,一直是由乳母、保姆和原来伺候的四个丫鬟打理,乌妍只管盯着些,随时回禀福晋。乌妍承认,因嫉妒武格格得宠,便想害了二阿哥,打击武格格,顺便为正院的福晋除去一个眼中钉,出口气。

    乌妍说,巳正时,二阿哥正熟睡,负责看着的乳母张嬷嬷打了个盹,乌妍便想趁这个机会对二阿哥下手,不料张嬷嬷突然醒来,一眼便瞧见了。张嬷嬷喊了人进去,故而乌妍失了手。”

    至于乌妍因何嫉妒武格格,还能因为什么?

    四阿哥虽然去正院的时候不多,但总有那么几回去应应景,乌妍偷看了几眼,动了春心也未可知。

    这事儿再正常不过。

    四阿哥食指敲着桌案,目光沉冷,“这么说,是奴才私下所为?与福晋无关?”

    苏荃顿了下,道:“乌妍只承认了这些,其他再不肯说。”

    四阿哥冷哼,“还算硬气。”

    苏荃小心翼翼地问,“主子,如何处置?”

    四阿哥起身,丢下一句,“谋害主子,乱棍打死。”

    径直往后院走了。

    苏荃奉命去处理后事去了。

    四阿哥去的正院。

    萨克达氏表面镇定,内心惶恐了一整日,一边怕四阿哥怀疑她,一边安慰自己,四阿哥不会如此轻信一个奴才之言。

    直到四阿哥来了,萨克达氏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迎了上去。

    “妾身给四阿哥请安。”

    四阿哥厉眸往周围一扫,萨克达氏心里咯噔一下,只得让奴才们都退下。

    屋里只剩她二人,空气窒闷的得叫她有点喘不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