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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已经到女子学院中去了,曲游看着自己身上的男子服饰发愣,心脏一点点冷了下来,她不明白曲浅鱼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算要冷战,也不必连离别前的最后一面也不见了吧?

    曲游认为,一个真正喜欢对方的人是不会在对方即将离开时还特意早起躲避见面的。

    越想心越寒,可是一旦想到曲浅鱼站在门前清冷孤寂的身影,以及那两句意味不明的话语,曲游又会生出她会不会就是这般别扭性子的奢望,不然,她为何要求自己一个明确的态度?

    不然,这些日子的亲密,曲浅鱼难道会允许第二个人这样同她牵手,拥抱吗?

    垂下又抬起的眸子感染了坚定,视线看了看包袱与箱子后落在了闻人棋身上, 待会儿曲季醒了后就让他帮我把这些行李搬上马车吧,我去找一趟二姐,有些话需要在离开之前说。

    闻人棋笑着点了点头,磕到什么一般, 行,赶紧去吧。

    一边看着曲游大步流星的背影,她一边想:这算是追妻火葬场吗?

    再说回正要追妻的某人,她正看着女子学院门前大大的男子勿入四个字发愣,可恶啊,自己这身份可真是一个大麻烦。

    好在这时正有一名女子要进去,曲游赶忙拦了过去,保持着安全距离道: 姑娘,能拜托你让曲夫子出来一趟吗?我有很重要的话要与她说,求你了。

    那女子起初吓了一跳,毕竟是被个身量高挑的男子拦住了去路,但细看之下,这少年眉眼干净,唇红齿白的,像是谁家娇宠长大,不谙世事的小少爷,此刻双手合十地拜托自己,温驯而又乖巧,令人不忍拒绝。

    她攥紧了手帕,吶吶道: 好。

    虽然女子的声音很小,但逃不过全神贯注的曲游,她顿时笑了起来,桃花眼中星光熠熠, 谢谢你!

    女子的耳朵都不自觉红了起来,进了书院后才想起来能来找曲浅鱼的也只剩下她那位不学无术的七弟了,顿时,她的脸色白了白,暗骂自己怎可被美色蒙了心智。

    但是答应的事情总要做到,她去找了曲浅鱼,却被另一名到的更早的学子告知曲夫子让她们先背书,半时辰后便来抽查。

    既然曲夫子不在,那女子也不想再出去告知曲游了,这人恶名在外,逛青楼与当街调戏无辜女子都是家常便饭,想来就是仗着那副容貌吧,她哼了一声,拿起书后就把曲游忘在了脑后。

    而这时,曲游根本不知道又被原身那臭名昭着的debuff给坑了,像个无头苍蝇似的等了接近四十分钟后才黯然离开,想着或许是曲浅鱼不愿意见自己吧。

    那就算了,当自己很想见她吗?

    久违的傲娇涌了上来,心里还在想曲浅鱼话语里的漏洞,她如果想自己表现出坚定的态度,那她为什么还总是别扭至极?嘴里连一句担心自己都不愿说出来,当真是严于待人,宽于律己。

    算是一脸菜色地回到了出发的大队中,闻人棋已经坐在了枣红色的高大骏马上,一身轻便的骑射装搭配完全束起的发丝,高马尾扬在身后,当真是英姿飒爽,少年无双。

    她低下的目光注意到了垂头丧气的曲游,便立马身姿利落地翻身下马,手心拍了拍那佝偻的背令其挺直, 怎么回事?又和曲夫子吵架了?

    曲游摇了摇头,笑容苦涩, 没有吵架,她都不愿意出来见我,哪吵得起来?

    顿时,一向不拘小节的闻人棋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没见过好友如此低沉的模样,也没想到性子清贵理性的曲浅鱼会气到赌气闭门不见的程度,只好又拍了拍手下略显瘦削的肩膀,道: 你让曲夫子冷静一下吧,当务之急是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我们可是要赶四天的路才能到达池州,你别还没到就病倒了。

    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曲游也知道这幅为情所困的模样太不合时宜了,便也拍了拍闻人棋的肩, 放心吧,我这人情绪持续不了一天的。

    切,谁看不出来你是个恋爱脑?

    什么啊?谁恋爱脑了?

    你敢说你不喜欢曲夫子?

    刻意描摹过的眉显得浓墨重彩,英气逼人,下方明艳晶亮的眸子里满是笃定,曲游在对视中败下阵来,沉重的心情却轻松许多,像是有了一个分享秘密的人, 嗯,我喜欢她,可是现在,我不想喜欢她了。

    为什么?

    闻人棋敛着眉目,心底的情绪有些复杂,她刚刚看好的cp,这还没开始就要be了?

    因为重重阻碍啊,一来,她并不喜欢我,二来,我和她在众人眼中是曲相家的二小姐和七公子,我们

    不等曲游说完,闻人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面色大变, woc,我都忘了你们俩的关系了,你们这这不太好吧?

    纠结了半天措辞也只能轻飘飘说出一句这不太好吧,但是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有血缘关系的人不能在一起,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闻人棋的神色几乎是一秒三变,一会儿犹豫,一会儿纠结,最后还是叹了口气,道: 你要不还是放弃吧?

    曲游无奈地笑着,暂时还不打算把她和曲浅鱼并不是同父异母的关系告诉闻人棋,只是点点头, 我知道的,更何况,你我不是还有三年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