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阶!”
“阴兵!”
此刻,顾清让的功德终于突破一百,面对即将扑上来的众鬼,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晋升为三阶。
三阶阴差有两个职位,分别是接引和勾魂。
即接引阴差、勾魂阴差。
但他,并没有选择晋升为专职阴差,而是选择了杂役阴兵。
即是打杂的新兵。
但是。
即使是打杂的新兵,亦比同阶的阴差强,特别是四阶成为专职阴兵后。
战力更是有如云泥之别。
因为阴兵掌杀伐,阴差主抓捕。
这时,他身上弥漫着浓烈而诡秘的黑雾,迅速将他笼罩,淹没,但很快又隐去不见。
只见他面目干枯如骷髅,面容狰狞若恶神;
目光阴冷如寒冰,眼神凌厉若刀锋;
身着百鬼刻纹皮甲,手持丈二寒光铁枪;
浑身迸发着阴寒而凌厉的气息,犹如地狱战兵般。
但是,却少了几分诡秘。
顾清让随即将长枪,横插在旁边的墙壁上,迅速取出垂帘斗笠戴上,再系上囚魂披风。
而在此时。
十余只狰狞的恶魂,怒吼着一拥而上。
他目光如刀,一手拨出长枪,身影急速一转,长枪就朝前方凶猛刺出,速度快如闪电。
瞬间就插进恶魂的头颅。
随之脚下连退,长枪急收上甩,那只恶魂迅速干瘪,倒下。
此刻长枪随势而下,重重砸落。
有如泰山压顶。
噗!
从身后扑上来的恶魂,直接被长枪一分为二。
看着从四面八方扑上来的鬼物,他手中的长枪或扫,或挑,或刺,或扎,使得越来越顺手,仿佛已经练了多年。
不过片刻间,他就凭借越来越凌厉的枪势,横扫十余扑上来的恶魂。
后方围观的鬼物,一时之间被镇住了。
一个个瞪着眼睛愣在那里。
半晌都没有回神过来。
但他的长枪,却没有丝毫停滞,犹如寒光点点,一次次凶狠刺出,洞穿一个个鬼物的头颅。
虽然四周的鬼物都回过神来,怒吼着反击,但顾清让的长枪太快了。
且身影飘忽不定。
谁都不知道长枪从哪里刺出。
即使恶鬼从四面八方一拥而上,但皆扑个空,连披风的边角都触碰不到。
在游方步的配合下。
长枪渐渐变得神出鬼没,几乎到了无鬼可档的地步
长枪每闪现一次,就有一个头颅被洞穿。
即使恰巧被鬼物躲开,但他绝不缠斗,不出第二枪。
对于他来说。
缠斗只会浪费时间,增加自身风险。
只见他身影一闪,长枪一刺,就有一个恶魂倒下。
不过两三分钟,就有数十恶魂死在他长枪之下,将前方的鬼物彻底镇住。
但是。
消耗同样巨大,渐渐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
他刺出几枪,顺手囚禁几个恶魂挑夫后,趁着尚有余力,就借着风雨远遁而去。
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不久,顾清让就回到青石街后的祭坛,盘坐在神台上闭目养神,以恢复体力。
而继续厮杀下去,除了把自己累得筋疲力尽外,并没有多少好处。
这是十分不智的行为。
何况他刚刚成为三阶阴兵,岂能拼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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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种情况下。
先不说始终隐藏着的河伯,就单单那三个媒婆杀来,他都有可能逃不了。
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把自己置身于无路可退的险地。
如果等到后悔了,一切都迟了。
片刻后。
老街传来了几声怒吼。
他隐约看到一个数米之巨的狰狞怨灵,夹带着恐怖无比的气息,猛然掠上了夜空。一根根难以看清的头发,疯狂朝四周生长,眨眼间就爬满了大片区域,将几个街道都封锁了。
此刻他心中不由一惊,幸好自己提前离开,要不然有可能被媒婆缠上了。
不过,导致她们怒吼的,是什么原因?
言姐是假的被发现了?
还是提亲队伍被杀将近过半,终于后知后觉?
那疯长的恐怖发丝,很快就爬到了青石街,散发着浓烈的扭曲气息。
顾清让立即意识到不妙,就隐去祭坛,迅速返回阳间。
这不是硬扛的时候。
岂能逞强?
此时,他干脆来到那家火锅店,拿了几盘牛肉顾自涮起来,吃完就找了个沙发闭目养神。
大概十几分钟后,他有些狐疑睁开眼睛。
这时在风度北街,走来三个焦虑的身影,身上都穿着军工雨衣,紧张而警惕观察着四周。
“人都去哪?”
一个青年脸色凝重说,空荡而死寂的小镇,令他的精神一直紧绷着,“怎么一个人都没有,都死了?就算都死了,都被吃了,也会留下各种痕迹才对,怎么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就连队长他们也联系不上了,都凭空消失了?”
“这确实很诡异,我们一路走了几条街,居然连一个邪祟都没有遇到。”一个壮汉皱着眉头说,眼睛一直在盯着四周,“厄夜里居然没有邪祟,什么东西都没有被扭曲,这说出去,会被人笑死。组长,你说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会不会是幻觉?”
那青年突然道。
虽然小镇死寂,显得压抑无比。
但是所有东西都显十分正常,丝毫没有被扭曲过的迹象。
他们一路从湖东走来,就连厄夜必降的扭曲意志,好像都没有感受到丝毫。
这就不对了。
但这,又绝对是厄夜无疑。
而且,还是目前等级最高,最可怕的三级厄夜。
一级厄夜的初始笼罩面积,是一平方公里以内;二级厄夜是一平方公里以上。
三级厄夜则十六平方公里以上。
现在全世界范围内,出现的三级厄夜,屈指可数。
在天夏范围内出现的厄夜,多为一级,就连二级都不多见。
但是。
不论是几级。
如果无法及时处理,就有可能向外扩散,甚至有可能吞噬整个县。
“不像是幻觉。”
走在最前面的短发女子说。
她目光锐利,面容坚毅,正是小队二组的组长,张朵。
但大家都喜欢叫她阿朵。
“如果不是……那是不是他们来清理过?”
那名壮汉边走边观察楼上的窗户,有些房子他们已经去搜查过,但依旧空无一人。
所有人都凭空消失了。
在他们走过去不久,就有一根根诡异的头发,从地面、墙壁、路灯、楼房里钻出来,如同海草般摇曳着生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