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昼一直惦记着他们,战死沙场是荣耀,但也要死得值得,而不是因为背叛,不用死而死去。
那是不该发生的。
对上沉重,有些悲痛的眼眸,安云也不再笑,跟着认真地点头,“我陪你。”
军用医院离基地并不远,走路就行。安昼走得很急,送他们回来的惨状他还记得。
那帮小战士连昏迷都是痛苦的。
精神体受损远比身体受损严重更多。
而是特别难治,多少人因此丧命,运气好点的也精神体溃散,什么异能都没有,成了个普通人了。
他们是英勇的战士,如此跟要了他们命有什么区别?
安昼推己及人,若是他,他肯定接受不了。
要真是不好的结果怎么办,安昼紧张地握拳,看见他们该说什么,不能让他们持续在难受的情绪里。
本就沉的步伐更沉了。
简直跟绑了千金重似的。
医院很快到了,安昼三步并作两步,几个跨步进了医院,直接问前台,“前线退下来的伤兵在哪个房间救治?”
“啊?”接待人员迷茫地看他。
“安元帅!”欢快的男声响起。
安昼闻声看去,傻在原地,只见当初伤得颇重的寸头,正扛着拖把,荣光焕发的站在走廊。
这脸色红润的比安昼都气色好。
“你,你……”,安昼都磕巴了。
寸头兴奋地跑过来,“您是刚下机,就来了吗?老大好想你,要不是我好的时候,战事快结束了,我就回去陪你了。”
张开双臂就要抱安昼。
拖把差点杵到安昼,安昼嫌弃得赶紧拿胳膊支开他,“你这么快就好了?其他人呢?”
“早走了。”寸头抱怨道。
“走……走了。”安昼不敢置信,都……死了?
闻声出来几个壮小伙,“我还以为我听错了,真的是元帅。”
他们手拿抹布、扫把,激动地过来,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
安昼皱眉,搞不明白怎么回事,干脆跑着去他们出来的房间,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但是擦得锃光瓦亮。
安昼费解又着急地一间间打开门,都是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
他们几个和安云茫然地看着发疯开门的安昼。
“哥,你在找什么?”
“受伤的战士们呢?”
寸头几个怔楞道,“他们痊愈,回队里了啊。”
安昼顿住开门的手,震惊地回头,“都好了?”
寸头呲牙乐,“还得多写安姐他们研制出的治精神体的仪器。我们几个是休养的最慢的,今天刚彻底达到出院指标。正好碰见他们停电,机器人没法打扫,我们就来帮他们收拾下。”
安昼勒着的弦一下松下来,无奈又庆幸地垮肩笑笑。
安云只知道沈明启卖了好多,还不知道到底卖给了谁,原来军里也买了。
“你们用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安云再顺道做个回访。
“没有,修复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寸头一看安云就害羞脸红,囫囵摸摸后脑勺,憨笑道。
另一个小战士道,“不过我听说有人修复出了两条尾巴,多了一条,害得又剁下去一个,疼得吱哇乱叫。”
“啊?!”安云惊讶道,赶紧问下详细信息,好再调查下原因。
几个小伙子七嘴八舌地跟安云说。
突然屁/股一个个的都被猛踹一脚,踹的一个踉跄。
“谁啊!”他们气愤回头。
就看见气炸毛的安昼,怒吼,“好了你们不汇报给我!害我一直担心你们!”
说着安昼抬手就要揍,他们赶紧抱头乱窜,安昼狂追,“老大,也没痊愈多久,我们还没得及,啊!”
安云哈哈大笑地看他们。
安昼现在的状态只有四个字:神清气爽。
“走,咱俩去吃馄饨。”安昼终于有时间有心情地换下军装,穿了身常服,还是安云最开始送他的那件卫衣,胳膊搭在安云肩上,“老地方,好久没吃了。”
安云想起来那好像是书里兄妹俩的习惯,她住得久了,忘了那些事,便按自己喜好来了。
既然是了安云,安云也会做安云该做的事,无论是疼惜书里的那位,还是哄安昼,她都是愿意的。
“嗯嗯。”安云笑着点头。
把温泉和大餐抛之脑后。
俩人坐上飞车,直奔馄饨馆。安昼惊讶地看着挂满城市的治精神体仪器的海报,可谓是入目所及皆是。
安昼无比确认是安云他们新造的那个。
因为出发前,根本没有治精神体的!
“你们现在的生意已经做这么大了吗?”安昼愕然道。
安云也在瞧着这些,笑道,“营销这些都是沈明启做的。他现在是把盘子铺得很大,好像越来越厉害了。”
这些都比不上他给打的源源不断的分红直接,赚的盆满钵满。
安昼微微点头,对沈明启有了进一步感观。
他做得还真挺好。
安云记得他好像蛮担心自己跟沈明启接触的,趁机道,“其实,治疗精神体的提案是他提出来的,我都没敢往这方面想。”
安昼更对他刮目相看了。
虽是沉默,可心里是放心妹妹和会带来麻烦的沈明启合作接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