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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哪儿去了?我是说斩了于渔,谁说你的鱼人了?”

    许呈原这才继续玩笑道:“斩掉斩掉,把没用的‘废、物’都斩掉~”

    于渔不笑了。

    许呈原当没看见似的,还伸手摸了摸于渔的头,“你说是不是呀,小于渔?”

    于渔躲了一下,没躲开,被人勾着肩膀又拽了回去,大有贴脸嘲讽的架势。

    许呈原还想再说些什么,一旁没怎么开过口的瘦高男人蓦地开口:

    “先斩废物?”

    许呈原眼皮一挑,笑意还挂在脸上,倒是视线冷了不少,“怎么?”

    瘦高男人幽幽开口:“2500输出的废物吗?”

    此言一出,许呈原瞬间变了脸色,“林照意!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林照意直视着人的目光,眼角还浮上一丝不屑,“谁是废物谁知道。”

    “你!”

    “照意哥……”

    “小林!哎!小许!”胖胖男人人不可貌相,在许呈原伸手的一瞬间,仿佛交出闪现一样,灵活地挤进两人中间,左右开弓一手抵着一个人的胸膛,堪堪隔开了一触即发的大战。

    “干嘛呀干嘛呀!”

    胖胖男人费劲将人隔开,“决赛没打够是吗?还准备在人家酒店大堂再打一场呐?我可从没听说什么时候春季赛也有加时赛的规定了?”

    “是他先找的事儿!”

    被人隔开的许呈原‘呸’了一口,暗骂一句,“先撩者贱!”

    “你也知道先撩者贱啊?不是你先甩锅人于渔的吗?”

    林照意双臂环在胸前,笑着感叹:“果然是贱人先告状。”

    许呈原:“你他妈的再骂一遍?”

    于渔扯了扯林照意的手臂:“照意哥……”

    胖胖男人按下许呈原指着人的手,连推带搡地把人往角落里拽。

    林照意:“我说你……”

    “够了。”

    路北辰不知什么时候从那个玻璃门前走了回来,面无表情地看着骂骂咧咧推推搡搡的众人,逆着光的身影眸色发沉。

    “单深,松手。”

    胖胖男人——单深愣了一下,他正费力按着暴怒中的许呈原,生怕人一个冲动上去就和林照意动手。

    只是见路北辰神色淡然,同队多年培养出的对队长指令说一不二的优良习惯,单深只犹豫一瞬,连忙松开了他拦着的人。

    于渔见状,捏着林照意臂膀的手指不自觉紧了一下,好似真的怕下一秒许呈原就会一拳挥过来一般。

    林照意轻轻拍了拍于渔的手腕以示安慰,表示许呈原不会真的和他动手。

    “春决结束第二天,”

    路北辰的嗓音淡淡的,却自始至终带着些不怒自威的气场,

    “你们是要在[pmg喜提亚军]的热搜下,再多加一条[pmg双c不合、公共场合大打出手]的词条吗?”

    林照意还笑着,倒是许呈原的胸膛不断地起伏,积压了不少怒气,虽紧攥着双拳,却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林照意和许呈原,联盟顶尖的ad与中单,pmg战队的高价双c,在团战中承担着重要输出的责任,若是配合得当,很容易打出1+1&amp;gt;2的奇效。

    结果却在今年的春季赛中,配合屡屡失误,经常反向操作,将输出最小化,几次迷幻操作后被打包成反面典型锦集送上热搜,成为无数竞粉饭桌上必不可少的‘电子榨菜’。

    不是喷子无脑黑。

    实在是、太下饭了。

    气氛冷了下来,双c僵持不下,单深唯路北辰队长之命是从,路北辰沉默,单深便眼观鼻鼻观口的立在那里,默不作声。

    于渔被这尴尬的气氛冻得难受,率先打破对峙,嘟嘟囔囔地喊了声:“辰哥……”

    单深见状,也顺势递上台阶,“路队,退房手续办的差不多了。”

    路北辰没应,视线扫过一周,淡淡开口,“罗斐呢。”

    单深:“罗领队好像有事要忙,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

    路北辰又默了下来,于渔转了个眼神,接上话来:“罗领队不在,那我们现在去哪呀?”

    单深:“罗领队交待过,车已经在门前等着了,不然……我们先上车等?”

    于渔没敢答应,下意识抬头看向路北辰。

    林照意没什么反应,许呈原别着头也不看大家,路北辰察觉到于渔和单深看过来的目光,视线微沉,倒也没再多说什么。

    “走吧。”

    此言一出,于渔和单深明显长舒一口气。

    若是真在这里发生什么冲突,难保不会被路人认出,万一再拍摄下来传到网上,对战队造成的负面影响委实是不可估量的。

    众人鱼贯而出,一路无话。

    回到车上,倒是路北辰在落座时,莫名觉得腰部有什么东西咯了自己一下。

    待想起来口袋里装了什么东西后的路北辰身形一顿。

    他刚刚归还物品被拒,递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物品的主人拿着浴巾蒙着头,只留下一句“送你啦~”转身就跑。

    路北辰立在透明的玻璃门前,沉默半晌,无处安放的‘礼物’遗留在掌心之中,一时竟不知如何处理。

    -

    捂着额头上两个犄角的季司早,此时正站在公交车站牌下,被刺眼的阳光晒得眼前发黑,大脑不受控制的一阵阵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