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楚筱云怎么用力,又怎么揉搓脸上的边角处,阙羽的脸上,除了泛红外没有别的反应。
真的是云锦哥哥?
她怀疑起自己的推测。
阙羽心头一动,迅速收敛全身气势,露出楚筱云十分熟悉的温柔笑容: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这张脸明摆着就是文锦哥哥的面容,什么异样都没有嘛,肯定是自己喝了酒昏了头在瞎想。
“没,没事。”
楚筱云赶紧摇头。
他就是文锦哥哥呀。
她露出歉意的笑容,心头的疑惑被打消。
当然是发现不了异样的,因为这本来也是阙羽的本来面目。
多正常的事情。
双生子,长着同样的面容,也不是多么稀奇的事情。
更何况阙羽来取代孟文锦时,就用了药效极好的膏药去掉了身上的疤痕。
除了一些难以辨认的细微处与略健壮有力些的身体,他几乎与孟文锦没有差别。
人本身每日都是会与前一日有些不同的,就算发现了那不起眼的不同之处,也不会想到是换了一个人。
不过,这张脸,楚筱云是第一个看见的。
没有人知道这是阙羽的本来面目。
他遇到应寒渊的时候还小,脸还没长开。
后来被带去训练,进了玄衣卫。
年岁大了后,脸也定了型的时候,他却日日带着半边面具,无人看得到他的真面目。
就算要执行露脸的任务,阙羽也会用易容术将自己变成另一个模样。
直到现在,也没人知道,玄衣卫首领,竟与永定侯府公子生了张一模一样的脸。
来协助他做任务的下属,看见首领这张脸,也只以为他是用了什么办法做的伪装。
楚筱云打消了疑惑,阙羽就继续自己想做被打断的事情。
“那,娘子,春宵值千金,我们安置了吧。”
这次的“安置”与之前的“歇息”虽是同一个意思,楚筱云听着,还是察觉到其中的不一样。
她再想不起来什么惊疑与不对劲,脸上晕染的红变成最好的胭脂。
“安……安置,哦、哦、好。”
楚筱云结结巴巴的,想到娘亲前一天塞给她看的小册子,心脏怦怦乱跳。
周围的气氛都变了,又燥又闷,让人喘不过气来。
被她影响,阙羽总是平淡无波的心境搅出了波浪。
他竟然紧张了。
楚筱云也发现他耳尖飘红,惊讶地喊了一下。
“呀,你……”
不等她说出口,阙羽拉上了红色的帘帐。
明明暗暗,再看不清谁神色的变化。
‘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复仇与伪装,与从前的任务没什么两样。’
这么说服了自己,阙羽利落的剥去两人的衣服…………………………
龙凤呈祥的喜烛慢慢燃烧,照出的光亮映在被拉上的鲜红帘帐上,绘上交叠缠绵在一起的身影。
帘帐中,还时不时飘出男女的声音。
阙羽原本的借口是为了报复孟文锦以及更好的伪装,但身体一触到柔软的肌肤,他就忘了目的。
还生了贪恋,还仿若听不清楚她的请求一样,动作肆无忌惮。
阙羽长期在恐怖的环境中训练,体力耐心不是一般的好,方才于楚筱云艰难的时间对他来说不过是开胃小菜。
“阿云,真的累了吗?”
他拨开楚筱云被汗粘在脸上的发丝,拿起枕头下的手帕给她擦了擦汗,动作中带着几分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怜惜。
他还没有餍足,但还是决定克制欲望暂且放过她。
“那就……”
楚筱云还没有从刚结束的欢愉又可怕的余韵中缓过来,只听到他前面的话,便急匆匆回答:
“累了,真的累了。”
“休息好不好?”
“文锦哥哥~”
专心理着她额间发丝的手顿住,轻声的呢喃如一盆冰水浇在他的头顶。
阙羽另一只垂在身旁的手往里用力被扣,没有指甲也将手掌掐得鲜血淋漓。
无关情爱,在那样贪恋愉悦的时候,任谁被叫着自己厌恶的人,都会觉得不舒服的。
阙羽拉开帘帐,对着外面守着的人叫了水。
楚筱云被藏在帘帐后,别人都看不到里面混乱暧昧的景象,她也就安心地躺在床上。
听着外面来来往往和水倒进浴桶的声音结束,门又被关上。
她才赶紧急切地爬起来,双腿还发软,就想用脱下的衣裳挡住自己去屏风后洗漱。
脚还未落地,就被阙羽从中拦起,遮挡的衣裳也落到了地上。
阙羽的手伸到楚筱云腿弯处,将人轻松地抱起往屏风后的浴桶中走去。
尽管才做了最亲密的事情,被人赤身裸体地抱在怀里,没有任何阻隔地肌肤相触,楚筱云还是很难接受。
她挣脱不掉,只好将脸埋在阙羽胸前,心里想着话安慰自己。
‘洗过后就能回床上休息了。’
她没料到,坐到浴桶里,以为将要解脱的时候,又被阙羽抱到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