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梁志才闷哼一声,脸色蓦然一白,眼中升起惊骇之色!
“怎么可能?!”
他可是元婴中期的修为,虽然是靠手段提升上来的,但那也是货真价实的元婴中期。
可他的神识,竟然连对方身周十丈都无法靠近。
甚至他想要强行突破之时,竟然犹如撞到了一座大山一般,毫无反抗之力的被反震受伤。
好可怕的神识,好强大的神念之力!
他不过区区结丹期,神念之力竟然比我还要强上一筹。
怪不得胜儿会栽在他的手里,单是这神念之力,就不是胜儿能应付的。
梁志才心思电转,眼中的恨意随着一口浊气吐出,迅速散了大半。
此子,真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江寒,你终于出来了!”
他语气复杂,但那一丝潜藏极深的杀意,还是被江寒敏锐的五感察觉到。
“有事?”
江寒平静的看着对方,面上没有一丝情绪,但他脑中却转的飞快,时刻准备出手。
虽然看不出此人是哪个宗门的,但以他极快的速度,再加上如今的神念辅助之下,绝对能在对方拦住他之前,将那些结丹全部解决。
“我只问你,我儿梁胜,可是死在你的手上?”
虽然早已知道答案,但梁志才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也许胜儿不是江寒杀的,那他们也就不用再承受紫霄剑宗的怒火了。
“梁胜是谁?”江寒略一思索,便摇了摇头。
“死在我手上的人太多,我不知道哪个是梁胜。”
‘轰——!’
犹如一柄大锤狠狠砸在后脑,梁志才脑中轰的炸开,心中涌起无尽悲哀。
“胜儿,我的胜儿……你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死的这么不明不白的?”
“以你的修为,身死之际,怎会连一个名字都留不下来啊??”
就在他心中悲切之时,江寒的下一句话,更是让他怒火升腾,差点失去理智。
“不过我记得他们脸,你有画像的话,我可以帮你认认。”
“但尸体……怕是找不到了,他们大都被我打成了血雾,按照凤墟宫里面的温度,那些血迹怕是早就被烤干了。”
“你……混账!”梁志才眼中瞬间布满血丝,满含恨意的瞪着江寒。
“各位,我没听错吧?梁家那个天才梁胜也被江寒杀了?!”
“我的天,我还以为江寒只杀了一个梁道川,没想到他竟然把梁胜也给宰了!”
“没想到啊,梁家这一代最出色的两个族人,竟然全都栽到了江寒手里。”
“各位各位,梁胜可是元婴中期的修为,江寒是怎么杀的?难道紫霄剑宗坏了规矩,让护道者跟着江寒一起进了凤墟宫?”
“谁管他怎么杀的,能杀元婴就是人家的本事,反正现在的情况就是,梁家的两个天才全被他杀了,这下梁家怕是要和江寒不死不休了。”
“什么不死不休,是梁家坏规矩在先,死了又怎能怨得了旁人?依我看,江寒不找梁家的麻烦就算他好心了,梁家又怎敢借机找江寒的麻烦?”
“那可不好说,梁家老祖闭关多年,指不定哪天就晋级化神了,被一个化神强者盯着,任他再小心,也难免不会被人钻了空子。”
“而且现在正是多事之秋,紫霄剑宗和凌天宗局势紧张,若是紫霄剑宗再对梁家出手,难免不会引得阴阳宗下场,以一敌二,对剑宗不利啊。”
“依我看,江寒最好不要借机生事,还是各退一步息事宁人的好。”
“……”
数千修士听闻梁胜的死讯,纷纷震惊的传音议论起来。
能越阶杀敌的天才不是没有,但能在结丹期越阶杀元婴中期的天才,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要不是亲耳听到,任谁也不敢相信。
……
“你说什么?”江寒眼睛一眯,“你敢骂我?”
“我……”
梁志才一滞,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我两个儿子都被你杀了,我还不能骂你了?
我不止想骂你,我还想杀了你!
可惜,他也只敢想一想。
紫霄剑宗太强,梁家真的惹不起。
“小友不要误会,家主最近痛失爱子,太过激动,他也不是有意的。”
梁家另外两个元婴期眼看不对,连忙上前告罪。
“我们此次前来,非是要找小友麻烦,只是听闻我们梁家那两个不争气的逆子,先前给小友添了不少麻烦,今日特意前来赔罪的。”
“听闻小友结婴在即,这是一颗避雷果,可助小友安然渡过第一道天劫,希望小友能收下。”一人拿出一个玉盒打开,里面是一枚闪着青光的灵果。
江寒扫了一眼避雷果,眼中没有一丝波动。
“梁道川,是你们梁家的人?”
梁道川的名字,他倒是从那一群人嘴里听到过,就是他在入口处最后杀的那位元婴初期巅峰修士。
“正是!梁道川那逆子,正是梁家曾经的二少爷,他大逆不道,私自对小友出手,实在罪大恶极,好在家主大义,已将那混账逐出家族了!”
“对,还有梁胜那个孽畜,不顾劝阻,暗中向小友寻仇,也被家主大义灭亲,给逐出家族了。”
二人一唱一和,说出的话却在人群中扬起了巨大的波澜。
“梁家也太惨了,不但最天才的儿子都死了,还被迫将他们逐出家族,魂无归处,死都死不安宁啊。”
“这又怨得了谁?那还不是他们自找的?”
“……”
逐出家族?
江寒心中冷笑,找麻烦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狂妄,恨不得把他当场斩杀,借此名扬天下。
如今事败,就想赶紧撇清关系,断尾求生?
哪有那么简单的事!
“原来那两个刺客,竟是你们梁家之人!”江寒脸色一肃,冷声喝道。
“梁家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派人刺杀我,尔等,莫非是想血脉断绝,全族尽灭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