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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最后?退而求其?次,杨艽将椅子?还给了韩伊索朗,而他自己则是坐在了办公桌上?。

    从午后?一直到了傍晚。

    杨艽低头看着韩伊索朗,又?抬起?头看向面前的落地窗,只说了一句话,“小叔叔这里的风景真好?。”

    而韩伊索朗抬起?头,看向两手撑着桌面,眼尾飘红,神情迷离的杨艽,却觉得被罩在余晖中的杨艽更漂亮。

    ——

    韩伊索朗将杨艽送到学校,看着他带上?早餐,背上?书?包,又?说:“今天会下雨,把伞带上?。”

    杨艽回头看向他,“你不来接我吗。”

    两人互相对视,安静了一秒。

    “接。”韩伊索朗看着他说。

    “那就不带。”

    看着杨艽,韩伊索朗什?么也没说。

    之前在栏山苑住的那几天,杨艽什?么也没有,没有书?,没有校服,除了自己,几乎一无所有,连衣服都是穿韩伊索朗的衬衫西装。

    原本是板正规整的正装穿在杨艽的身上?也总有种桀骜不驯的随心所欲。

    而杨艽好?像习惯了这样,随便待在哪里都行,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后?来韩伊索朗从学校拿走了他的书?包,帮他重新订了两套校服,又?为他订了几套家居服,栏山苑才慢慢有了属于杨艽的痕迹。

    “回公司。”

    目送着杨艽走进校门之后?,韩伊索朗才收回目光。

    助理先生最近的存在感?是越来越低了。

    他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

    杨艽回到教室的第一件事就是赔了个星脑给华汀。

    “不好?意思,你的星脑被我弄坏了。”

    那天送到医院之后?,华汀的星脑在他的手心已经碎成了渣。

    “没……没关系。”华汀脸红红地接过了杨艽递过来的星脑。

    他已经买了新的,但这是杨艽送的。

    “杨……杨艽,你……你还好?吗。”华汀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

    “还行。”

    杨艽靠着椅背打了个哈欠。

    最近这几天过得有点?糜.烂了。

    华汀想问杨艽的易感?期为什?么会那样,但他又?知道他没有问的立场。

    不过他还有些小心翼翼又?充满希冀地问,“杨……杨艽,你……你是不是……不……不记得我了。”

    杨艽掀开?眼皮看向他,虽然他没说话,但他的意思很明显。

    我们见过?

    华汀忍不住失望地垂了下头。

    “那……那天在……在中心医院……”

    “你就是那个撞到墙上?的傻逼?”杨艽脱口而出,又?顿了一下,说:“抱歉。”

    华汀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眼睛亮亮的,一脸欣喜地看着他。

    “是……是我!”

    他原先是第二星系的人,只是第三星系这里有更专业的医生,他才转学到这里来。

    那是他第一次去中心医院,却在看到杨艽的那一瞬间就被惊艳了。

    他鼓起?勇气,害羞地说:“杨……杨艽,我……我可以……为……为你画……画一幅画吗。”

    本就结巴的人更是涨红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杨艽挑起?眉,看着他因?为紧张而颤抖的睫毛,说:“好?啊。”

    华汀惊喜地抬起?了头。

    ——

    早上?还是晴空万里,下午就下起?了雨。

    小胖墩最近沉浸在学习和恋爱的双重满足中,已经很久没有来找杨艽了。

    华汀在下午最后?一节课就被他家的管家接走了,说是身体还没恢复,受不了一点?风。

    “杨艽,你不回宿舍吗。”同班的同学看着独自站在楼下的他。

    “不回。”他头也没回,只是看着面前的雨。

    他在学校订了宿舍,却从没去住过。

    以前是觉得住哪都无所谓,宿舍去不去更无所谓,他也就懒得去,现在是他有人接,有地方?回,也就没必要去了。

    只是现在距放学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还要久。

    能?走的同学都走了,没走的同学也回了宿舍。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天也越来越黑,杨艽背着书?包,抬头看向被乌云笼罩的天空。

    忽然,在路灯下走来了一个人,杨艽看过去,微亮的眼睛很快又?归于沉寂。

    “杨艽,你怎么在这里。”泊恩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你没带伞吗,要不要我送你。”

    泊恩将伞放在了他的头顶,人也向着他靠了过来。

    以前下雨的时候,杨艽也送过泊恩回学校,他比泊恩要高,每次都是他为泊恩撑伞。

    可这次他看也没看泊恩一眼,径直走进了雨里。

    “杨艽!”泊恩忍不住回头看向他,只是杨艽却连头也没回。

    刚走出去没几步,杨艽就被雨水打湿了,背着书?包的他看起?来又?蠢又?傻,他想把书?包丢在地上?,或者?干脆用来躲雨好?了。

    要知道以前的杨艽可是从来不会背书?包的。

    只是他还是没有动,独自走在大雨磅礴的黑夜中。

    夏日的暑气还没完全蒸发,打过来的风雨却透着一股凉意。

    “杨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