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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4n3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五雀(H) > 二十二
    侍卫见李绪跑出想追回,我神情触伤抚摸着剑柄,带着铁锈血腥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腔,他也明白冬宛是我心里的一颗刺,所以从来不会多提。

    明明在冷宫里很懂事的,为什么现在会变得如此割裂?

    不如就让他走,找一个能容得了他这样冷漠无常,杀人暴虐又黏人的家伙。

    环姑见我们吵完,颤颤巍巍拿来布条将伤口包扎,还问我,“你明天还活吗?”

    在李绪抹脖子时候,我脑海里已经想好一堆逃跑出城的方法了,我吸着鼻子,拄着剑站起,他送我的裙子已经染血了,看在衣裳的面子上,和他道歉吧,在回到故国前,我离开不了李绪。

    心里盘算着,带着剑一瘸一拐去寻找李绪。

    “殿下,殿下……”我轻声唤李绪,随后又觉得大晚上这样喊会让街坊邻居起疑,只好改口唤作,“五雀儿,五雀儿,”你在哪里?”

    自他出了冷宫,皇上似乎对这个小名不满意,没有人知道他小名五雀,也不会用心待他,前叁位皇子都是他亲自培养,感情深厚,在名字上对待足以用心。

    只有李绪,思绪万千忆旧事,他只是贵妃留下来的物件,我知道没有人真心对他好,因为……

    我心生愧疚,就像皇帝一样,他会因为贵妃唯一的孩子放纵,也会因为权力铲除异己把李绪培养成冷漠的兵器。

    “五雀儿,我知道错了……”我会心软我会虚伪的对你好,对你不是真心。

    街道暗得我看不清四周,冰冷的水汽另我浑身颤抖,我抱着剑眼角挂着泪滴,手脚已经痛的无法动弹。

    没有人跟着我,不知走到哪条小巷,我放下剑跌坐在地上,抱着自己低声哭泣,都怪我,李绪以后真的冷落我,万一报复我彻查我的身份,他会不会亲手手刃了我。

    绝望之际,我再次拿起剑,轻声呢喃,“五雀儿,你再不出来,我就自刎,让你永远见不到我。”

    已经卷刃的剑,会不会特别痛?

    我将剑放在脖颈上,眼一闭心一沉,等来的却不是疼痛,黑夜中有人将我的眼用布蒙住,将我拖到小巷里。

    “是谁?”我惊慌挣扎,“救……”

    他捂住我的嘴,现在只能发出闷响,只能感受到那人的大手在我身上摸索,用力一扯,耳边是衣帛撕碎的声音,上好的面料就这么毁了,我真是穷怕了,这时候了还心疼一件破衣服。

    那人将手伸进我衣服里熟稔捏着乳珠,我耳朵发热面容失色不断挣扎,手腕反绑,晃动脑袋,嘴角终于松动些许,把所有力气汇聚在牙关,照着那人虎口咬一口,要是李绪知道我被人轻薄,他肯定会把这个登徒子剁成肉馅。

    我嘴里尝到血腥味,但是他怎么还不松手,甚至毫无反应,反而热乎滚烫的性器已经抵在穴口。

    感受到他俯下身,停留在我的上方,我听见他的沉重的鼻息,一起生活这么久原来真的会认得他的呼吸声。

    见我不动,李绪松开覆盖我嘴上的手,吻在我冻得发白的唇上,温热的舌头让我的嘴渐渐回温,他的唇真的很软,让我忘了这是在小巷里。

    “是殿下吗?”我问着,“不要闹了,快和我回去,嘶。”

    毫无前戏,他直接插进去,我疼到倒吸一口气,难道我又说错话了?还是他的气压根没消。

    “殿下还有伤,在这里有伤风化,要是被人发现……”他还是不理我,只会埋头苦干,也不摸不亲了,只是专注着射了一发又一发,被他撕破裸露的地方已经冷到起鸡皮疙瘩了,要是再被人发现……我真的不想活了。

    我想起身换个姿势也被李绪粗暴的按下去,眼睛上缠着的布条已经被泪水打湿,我咬着嘴唇忍住不发出任何声音,即使在冷宫里也从未遇到过这种屈辱。

    “李绪,我会冻死的。”我艰难的发出声音,“你抱下我也可以。”

    显然这句话他听进去了,李绪解开我手上的绳子,酸麻的手得以解放,我用手掌支起身,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牢牢抱住李绪,原来抱住人的滋味是这样,坚固温暖。

    李绪抓住我受伤的手,环姑为我缠的布条已经被血浸湿散落,他抬起我的手放在脖颈,伤口早已干涸,伤痕却难以修复。

    等到李绪摘下我眼睛上的布,原来是他的衣带,我重见光亮,此时已快日之初晓,我们在废弃的小巷里做了一夜。

    “殿下。”我趴在李绪肩膀上,哭肿了眼睛,他该消气了吧。

    他还是面若寒霜,替我整理好衣服,这还怎么整理了,都被他撕成面条了。

    李绪也知道自己过火了,深吸一口气一脸犯难的表情,在我眼里他就是个做事不计后果的小孩子,可我非要在刚刚计较那么多。

    他脱下自己衣服为我穿上,抱起我打道回府,路上我不断环绕四周,侥幸的是没有人发现。

    还好府上侍卫也不干活,主子走这么久也不担心,过两天天必须都换了,我心生一计,想换进来几个我们的人,想想还是算了,没必要多几个人听墙角。

    回去之后,以往都是我当床板子的,今日也不顾对方血污,做了一夜困的要死,我躺在李绪身上睡的很香,只是梦里特别不安稳。

    梦中都是冬宛和小时的五雀儿。

    ……

    闹上这一出,皇上虽没有追责,但是太后罚我禁足十日,送过来一堆佛经叫我抄完。

    我右手受伤,只好多给环姑几颗糖让她帮我抄,没想到环姑年纪小小的,字写的挺好。

    “说好了抄完给我糖,我还要吃杏仁糕。”环姑手里拿着毛笔对我说。

    我在她身旁磨墨一一答应,“好好好,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说来也奇怪,美人你和殿下同房这么久,竟然没有孕。”环姑边写边说,“我爹说他太厉害了,年纪轻轻就有了我。”

    我听得脸挂不住面子,刮她鼻子,“你爹谁啊,怎么能教你这些呢?”

    环姑没有继续说,只是认真帮我抄佛经。

    这话可不能让李绪听了去,他那个小脑袋我猜不透,怀不上是最好,不然最后像冬宛那样带着我,跟个拖油瓶一样。

    今日阳光正好,天空飞过几行雁,清风拂过,我打开门窗,让环姑坐在大厅写,好吹吹风。

    李绪这几日也不与我亲近,他还没有消气,每天躺在床上,形成两条明显分界线,就像我当他通房那一会儿,我知道李绪又是一夜未睡。

    在我思绪走进死胡同拿他没有办法时,一辆马车经过,一个让我意想不到人来到府上。

    “陈小姐……”我语气尽量不显惊讶诧异,“您怎么来了?”

    陈月身姿优雅,眼中淡漠疏离却又带着一丝温柔,抬眼看了屋里抄佛经的环姑,我连忙让环姑备茶。

    “来殿下府上也无大事,只是马上要走了,可能一去不复返,只好来见故人最后一面。”陈月缓缓道。

    我与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墩子上,她身着尊贵的绛紫服饰,听说她是嫁给了某一位亲王,我在陈月身边自行惭愧,现在的我如何能比呢,光是年龄这一层我就已经比她见识少很多了。

    李绪见是陈月来,打开门看了一眼  今日休沐,他躲在里边不出来,我只能想好措辞,  “殿下今日有些不适。”

    “李绪……”陈月嘴里默念这个名字,“只要见到殿下的脸,谁都会想起以前的事。”

    环姑沏好茶放在陈月面前,她也怕陈月,放完茶躲的远远的。

    “是啊,都说殿下与他母亲相似。”我笑着说,“很漂亮的孩子。”

    陈月也跟着笑起来,她拿起茶喝了一口,这茶还是皇上赏的安神茶,“殿下不止与贵妃相似。”

    “一母而生的大皇子那才叫像。”陈月说,“父亲说他抄家时,不知为何大皇子会出现在秦府上,当时皇上下达的格杀勿论的命令,父亲只好不慎杀了大皇子。”

    我听后拿着茶杯的手被惊到一抖,陈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

    “那日二飞知道你在门口。”陈月说,“二飞,胡天八月即飞雪,相信美人足以看出皇上对李凌的态度。”

    陈月是武将之女,气势语气上都透出一股运筹帷幄之势,“朝中只要两个外戚强大,皇上为了防止外戚干政,亲自带着二位皇子,不让见母,二飞思念姑母却见不到,只有我进宫时会与我聊几句,一来二去便勾搭上了。”

    说得好随意,不要再解释了。

    陈月将茶一饮而尽,眉宇英气尽显,她将茶杯放在手中把玩,“其实父亲说他杀了皇子那一刻我就已经感觉到这陈府会被皇上视为眼中钉,那我还不如早早嫁一位亲王,既是正妻也能保全我的性命。”

    培养的继承人就随意被权势滔天的大臣杀了,再无情的人也会心痛。

    “所以,五皇子真是可悲。”陈月回想一番不禁嗤笑,“为了揪出卧底把所有儿子当做棋子,最无情的棋子竟然是李绪,所有杀人肮脏的活都交给他做,所有微词矛头都会转向他。”

    我听着这女人的分析,李绪出宫后四处奔走,我甚至亲眼看见李柒命令他杀人,陈月看出我有点小聪明,我的表情骗不了人,她知道我对李绪有点情分。

    “为什么皇上非要选择他呢?”我怀揣着答案去问陈月,希望这位看得十分通透的女人说得尽量不戳我心窝子。

    “因为他是秦氏余孽,他是突然出现的大儿子,留着的意义就是为了报仇杀人。”陈月看着我的眼睛说,“这个回答,美人满意吗?”

    陈月放下茶杯,“想说的话我已经说了,这京城我是不会再回来了,反正余生长久,还请美人善待。”

    她走后,我坐在石墩上思索许久,刚刚温暖的清风能透过皮肤让我的骨血冷的打颤。

    善待,善待谁?